2013年11月25日 星期一

《日本當代前衛建築:自然系》/謝宗哲










傾聽漂浮在空氣中的絮語
領略風中的節奏與溫度
體感猶如在樹蔭下駐足的悠閒


「自然系」為建築學者謝宗哲教授提出的概念,用以理解日本當代建築的發展現況。在歷經上個世紀的機械年代之後,「與自然共生」成為許多日本年輕建築家的創作核心,這可說是一種因應現實處境的演化過程。本書分析的新世代建築家包括:以森林般的建築打破內外分界的藤本壯介、從糾結纏繞表現生物秩序的平田晃久、探索建築嶄新尺度的石上純也,以及訴諸原初人體知覺的大西麻貴。以上四位皆著重於人們與所處環境的關係,但又能以獨特的姿態與自然交往,各自展露不同的創作語彙與有機的建築型態,成為繼「代謝派」與「建築雙雄」之後,日本當代建築最被期待的現在進行式與未來式。


與自然共生並不僅只於建築性能上的追求,在表現上也應該擺脫那種自主性強的、柏拉圖式的幾何形態,轉而追求一種更新的有機性格。
──伊東豊雄

我有興趣的並不是建築在被構築起來的空間,而是對於在瞬間被柔軟地建造起來,又隨即消逝而去的那種空間,比較有感覺。

──妹島和世/SANAA

一直以來,自然與人造都是對立的,建築被視為人造物的典型。我思考著將自然與人造連結在一起的可能性,也就是將「建立自然環境」與「長出人造物」的原理加以結軌。

──平田晃久

「住在家裡」這件事和「住在大樹裡」是相似的,其有數根分枝,各別的分枝都成為舒服的居場所。那不是完結的房間,而是相互具有關係性的居場所。

──藤本壯介

所謂的自然環境,就是將各種尺度全都包含起來的所在,這是目前的建築未能具備的。相反地,若透過縮小各種事物,並加以低密度化,或許就能在建築中包容更多尺度吧。

──石上純也

在基地中,建築是如何存在?我打算要做的建築和已經存在於基地裡的場所之間,有哪些部份是互相連結的呢?我通常都是思考著這些事情來做設計的。

──大西麻貴



◆ 書籍資訊

日本當代前衛建築
自然系

作者/謝宗哲
規格/全彩.平裝.256頁
出版日期/2013年12月初版
ISBN/978-986-6204-67-8
定價/NTD 420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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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1月3日 星期日

【中國時報開卷】 讀書大展:沉潛的書寫 /黃湯姆(11月策展人)

摘錄於:2013年11月2日【中國時報-開卷】20~22版 
電子版:https://dl.dropbox.com/u/70885171/openbook_20131102.pdf

文/黃湯姆(開卷11月讀書大展策展人)

 當研究生時,我老愛把注釋寫到比論文正文還長。我沉迷這樣的書寫體系,每條注釋都是一條隱喻的路徑,理論上它可以無限延伸擴充,直抵宇宙深處的圖書館,而從那兒回望,是這些交錯的路徑構築了知識的全部,世間每一冊論文都只是它暫時的截取。

以閱讀與書寫探知世界實然

 所以私心上,我多想加入唐諾筆下那零落的聆聽者族裔。他不以自己為作家,而是純粹的聆聽者。《盡頭》裡,他仍然寫作波赫士或馬奎斯或昆德拉或者他們筆下的人物,但他口中謙稱源源本本的轉述,向來是創造性的批評,於是他可以把書評寫到比書還長,甚至有時我們以為評論竟比原著精彩。

 書中他猶觸及日常周遭或報刊所見的人事,比如〈不那麼擔憂電視的錢永祥〉、〈忘了預言金融大風暴的克魯曼〉這樣的篇名,或者從〈抄寫在日本墓園裡的王維〉中翻看唐代集體的詩歌大夢。我追蹤唐諾各篇所欲寫作的題旨,是生物的演化?是民主的停滯?是經濟數字的迷思?是小說敘事的極限(這也是他何以不斷重提那些作家的原因)?還是此時此刻整個世界,人類所有苦心愚癡的事物終止之處?但那開展兩萬字以上的長文,我常是半途掉隊的。

 這並不奇怪。「書寫就是思考本身,就是思考完整的步步為營過程,就是思考的最精純樣式。」唐諾這麼說,他的閱讀「其實是時光倒流的,像是重返只有鷹架的建造時日,彼時書寫者猶在想、在猜測、在試探,遠比日後的成書還難看懂。」後設地看,他亦是他筆下,那在時代邊界力竭倒地或知趣停下之人,是這樣專心一意探知世界實然的讀者。(是故腳下土壤的陷失也是他必得承擔的恐慌。)

 批評的批評難上加難,因為策展的壓力,我每日囫圇吞下40萬字,意識到這點時,也讀到了最後一行,「大致是這樣。」遂明白自己已無可挽回地忘卻。唐諾的書寫是我應以無數時日緩慢攀爬,且捨不得讀盡的。因為哪怕微小稚嫩,書寫者皆有這樣的企圖,追索到前人力竭停住之地,終有一日,我要比他再多張望那地界一寸一分。

深刻反省攝影的倫理與邊界

 相較於不想讀完的唐諾,郭力昕的《再寫攝影》是另一種極端,那是我只翻了兩頁就願意盲推的書,等待了太久了。該書目錄讓我陷入矛盾,作為一吝嗇讀者,第三部「寫攝影書」收錄的篇章,多半已在我架上另一書前為序;而作為一記恨讀者,像〈閱讀阮義忠:告別不了的濫情文化〉這類篇章,無論如何我都得等到它成冊。

 記恨的是,郭力昕的評論往往扣連著我閱讀生涯裡,某個階段痛苦抽長的記憶。比如阮義忠的《人與土地》(行人)即是我之於紀實攝影最初的美好啟蒙,而郭力昕在肯定其事功之外,卻銳利地直指攝影者的技術耽溺,以及一個時代批評能力的貧乏。他針砭的並非只是美學標準,而是整個台灣藝文創作界(以及讀者觀眾)當時的共同特徵:溫情的氾濫。

 比如他談及今日的新聞攝影常不屑於多認識對象,只有興趣掠奪立即的視覺趣味,那不只是侵權的問題,更涉及了文化及政治上的傲慢與歧視。他討論地景攝影的過去,缺少政治經濟學般的思辨,那些風景圖像在標榜去政治的同時,已淪為統治政權的正當化工具。他評論董振良的戰地拍攝將女體與槍砲及威權象徵並置,「是顛覆了男性戰爭文化與性別政治,還是在這樣的慾望影像設計中、繼續鞏固了它?」凡此種種,其批評之深邃皆觸及創作核心那無以迴避的倫理自省。如此,你才可能再按下快門,如此,你才可能再寫作他人,也因此,閱讀的我們得以往世界的邊界再推進一步。

 因更不足道的個人閱讀史與情感經驗,對我來說,《再寫攝影》中最具文獻價值的,莫過於本書附錄,〈訪談約翰‧伯杰:堅定地走在進步的道路上〉。容我源源本本地抄錄伯杰的這段話:

 我認為一個寫作的人,應該勤於見證身邊正在發生的重要事情;即使書寫所立即產生的力量,可能看似微不足道,或一時被人忽略,但不要顧慮這些,還是要寫。「書寫」有著一種非常潛沉的生命(a subterranean life),它蓄積著能量,在某個時刻,會對讀者產生一些微小或不小的改變。

 我所傾慕的,是這樣的評論、這樣的書寫、這樣的文學。



再寫攝影/郭力昕


書籍規格
15 x 21/全彩/264
2013年10月出版
ISBN 978-986-6204-65-4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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